“不要,厉先生,我好像怀…唔……”
指甲紧紧嵌入强有力的臂膀,他濡湿的汗水没入她的指尖。
薄唇摸索着从身后贴上她的耳根,沙哑的低语代替他的手掠夺她的神智。
在厉晏州汹涌起伏的浪潮里,温迎原本要说的话,都碎成了声声的嘤咛。
他那方面的需求一直很大,出差素了好几天,见了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让她说完,就抓着她翻来覆去的做。
方形的包装袋,又一次塞到了温迎的手里。
“撕开。”
男人话音刚落,手机却响了起来。
厉晏州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,顿了顿,,窸窸窣窣的下了床。
温迎垂了眼,看了看箭在弦上的厉晏州。
她负隅顽抗了半天,都没能让厉晏州压下来欲望,一通电话却轻易做到了。
温迎拖着酸软的身子,光脚下了床。
客厅里,厉晏州按下接听键,听筒里清脆的女声传出。
“阿晏,我提前回国了,惊不惊喜!开不开心?你快来机场接我吧!”
房间很静,女人的声音像纤细的针,一寸寸推进了温迎的心。
虽然没见过,但温迎知道,厉晏州有个初恋白月光。
宠爱至极,有求必应。
“好。”
厉晏州神色温和的应了一声。
那样的神色,温迎从没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见到过。
在厉晏州挂断电话之前,温迎失魂落魄的退回了房间。
他们是没有合约的情人。
因为他说过,许晚盈回来,就是结束的时候。
厉晏州出来的时候,已经穿戴整齐,背对着温迎朝着镜子,整理西装的领带。
颀长的身形,宽肩窄腰,就算是背影也能让人魂牵梦萦。
这样的背影,温迎在熟悉不过了。
她望着这样的背影,在后面苦苦的追了七年,也没能让他想起她,温迎不甘心。
“要走了吗?”
温迎抓着睡衣的边角,声音微颤。
“嗯。”
平淡又敷衍的鼻音,像无形的大手一般撕扯着温迎的心房。
她从后面抱住了厉晏州的腰,总觉得如果这次他走了,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别走,好吗?”
温迎咽了口唾沫,手灵巧的伸进他的衬衫。
厉晏州喜欢她的身体,那她就只能用身体留住他。
温迎能感觉到厉晏州的身体,在她的撩拨下有了起伏。
可最终,厉晏州还是按住了她的手。
一张棱角坚硬的支票,塞在了她的手里。
“以后,不用再见了。”
厉晏州声音很冷,只是在通知。
温迎手上的支票仿佛有千斤重,压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她回来了,我就一定要走吗……”
温迎抓着睡衣的边角,声音微颤。
做厉晏州床伴的这三年,温迎随叫随到,不论时间地点。
偶尔事后他也会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,让她以为厉晏州对她不是一丝情意都没有的。
“温迎,你越界了。”
他语调冷淡,对她的偷听极为不悦,冰冷侵蚀着温迎的神经。
“她很爱干净,眼里容不下沙子,贪心没有好下场,我给你的钱,足够你衣食无忧。”
温迎眼看着,厉晏州眼底涌起了一抹对拜金女人的厌恶。
这种厌恶刺激到了温迎的自尊,她仰起头对着厉晏州莞尔一笑。
“如果我说,我怀孕了呢?”